长篇连载┃77人的“78天”——2020战疫·镇江援鄂医疗队远征纪实（5）
王景曙
（续昨日《第二章 先遣6勇士》之第９节）
第三章 “令牌”接踵而至
10.29天、９批次、77人
“2020.02.02”，这个就数字本身而言，被援鄂医疗队员朱玮晔称为“很有对称美”的日子，却是疫情阴霾笼罩下惊心动魄的又一天。
这天凌晨零点十几分，熟睡中的大润发镇江中山桥店零售部经理裴秀伟，手机骤然响起。电话来自与该店相邻的镇江市第一人民医院。这是个非同寻常的紧急求援电话：一人医有4名医护人员当天一大早就要出征驰援武汉，需要采购一批随行生活物资。
裴秀伟边翻身起床、边请示公司领导，“我们有严格的安保规定，晚上闭店之后一律不得开柜。”经批准特事特办，赶到店里的裴秀伟和另一名值夜班同事合力，对照医院提供的购物清单细心核准、逐一取物：拉杆箱、衣服、洗护用品、纸尿裤……至清晨约5点，涉及53个类目的所需商品全部送达医院。“开店这么久，半夜采购我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裴秀伟说。
当天上午，一人医即将出发的4名援鄂队员分别是：心胸外科一病区护士长、副主任护师冯丽萍；神经外科重症监护室护士（主管护师职称）刘宁利；重症医学科护师戚文洁；新区分院重症医学科护师伏竟松。而同一批，镇江市出发的这支以冯丽萍为队长的援鄂医疗队共17人，分别来自8家医院。除上述一人医4人外，另13名队员名单如下：
尹江涛 男，江苏大学附属医院重症医学科副主任医师
梅 琼 女，江苏大学附属医院重症医学科主管护师
陶华奎 男，镇江市第四人民医院急诊科副护士长、主管护师
刘子禹 男，镇江市第四人民医院重症医学科护师
孙 科 男，丹阳市人民医院重症医学科主管护师
李 鑫 男，丹阳市人民医院重症医学科护士
冷惠阳 女，丹阳市第三人民医院重症医学科护士长、主管护师
朱玮晔 女，扬中市人民医院重症医学科护师
王 玉 女，扬中市人民医院重症医学科护师
秦 娇 女，句容市人民医院重症医学科主管护师
赵甜甜 女，句容市人民医院重症医学科护师
殷慧慧 女，句容市人民医院重症医学科护士
凌 蓉 女，丹徒区人民医院呼吸和心血管病区护士
这支队伍将汇入共118名队员的第三批江苏援鄂医疗队——后来被当批队员们自我昵称为“我们三队”。“江苏三队”还有着另一个别称“江苏120”：加上2名工作人员，队伍总人数恰为120人。
２月２日出征
从此前加盟省“第一批”，直接跳到本次省“第三批”，是因为距张建国他们“先遣6勇士”抵达武汉仅2天，第二批江苏援鄂医疗队共139名队员已于1月28日抵达武汉，这批队员全部来自苏州、常州、扬州、淮安等4市及省疾控中心，镇江没有派员任务。
2月2日下午由南京飞往武汉的“江苏三队”，医生18名，护士100名，几乎“清一色”来自重症医学科或呼吸科重症医学专业，“打硬仗”的信号无比强烈。事实上，2月1日来自国家卫健委的通知文件上，就清清楚楚写着“组派危重症患者救治医疗队”。
与9天前张建国他们第一批接到组队通知略有不同的一个微妙细节在于：上次文件落款及盖章均为“国家卫健委医政医管局”，而此次落款已是“国务院应对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联防联控机制医疗救治组（医政医管局代章）”。
当天上午，时任镇江市委书记惠建林、时任镇江市长张叶飞参与了为镇江队员举行的出征壮行仪式。“江苏三队”抵达武汉的当晚，时任江苏省长吴政隆代表省委、省政府和时任省委书记娄勤俭，以及全省人民，视频连线了江苏援鄂医疗队：“你们是江苏人民的英雄儿女，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方舱出征
“一开始以为只有半个月到一个月”，但后来的事态表明，冯丽萍等17人虽非镇江第一批出征，却是镇江最后一批归来，战斗时间也在所有镇江援鄂医疗队员中最长：从华中科技大学附属同济医院中法新城院区（以下均简称“中法新城院区”），再到转战武汉市肺科医院，共71天。
这批队伍里，尹江涛和梅琼都来自江大附院，并于当天上午也被拉进了“挥师武汉”群，随后，群里一度掀起“先遣6勇士”迎接新战友到来的小高潮。傍晚6点多钟，赵燕燕@尹江涛“你们下飞机啦？”王笠和孙志伟则请求对方先发定位过来，位置显示尹江涛他们此刻还在天河机场。
黄石出征
除了亲密问候，“迎新”注定必不可少的内容，是大家纷纷在群里向刚刚踏上疫区的战友“力所能及”地传授自己初步积累的防护经验。孙志伟将此时此刻称为“武汉会师”，不过，也只是“云上会师”而已，因为自始至终，江大附院这两拨人马在武汉没能见上一面。
其时，各级各地疫情形势方面，“江苏三队”出发当天发布的前一天数据：2月1日0-24时，江苏省报告新增确诊病例34例，其中镇江，比张建国他们出发那天又新增了１例，总数达到３例。到这一天，江苏已累计确诊病例236例，其中，重症病例1例，是在镇江。
而２月１日这天24小时内，全国新增确诊病例2590例，其中湖北省1921例——武汉占894例，近半。到这一天，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已累计报告确诊病例达14380例，其中9074例为湖北——武汉占4109例，同样近半。此外，到这一天，远远超过确诊病例数量的是，全国报告疑似病例19544例。
数据触目惊心，趋势持续恶化。以湖北省为例，回眸2月份的头三天，继1日数据发布后，2日，湖北又新增确诊病例2103例——武汉1033例，这是武汉首次日增破千；3日，湖北新增确诊病例2345——武汉占1242例，占53%。
一个动态细节可以捕捉：刚开始核酸检测力量尚难以跟上抗疫总体步伐的特定阶段，湖北（武汉）发布的确诊病例仅限于以核酸检测结果为据，发布报告中相关核心信息由“确诊病例+疑似病例+集中隔离”三个层次构成。而2月10日这天，“集中隔离”首次有了新附属，表述为“集中隔离（含临床确诊病例）”，但第二天，不仅“临床确诊病例”的措辞微调为“临床诊断病例”，且从“集中隔离”中分离出来，单独立项，位列“疑似病例”之后，即形成四个数据层次：确诊病例+疑似病例+临床诊断病例+集中隔离。此举实际上是依据2月5日新发布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五版）》（以下均省去“试行”二字）：湖北以外其他省份仍分为“疑似病例”和“确诊病例”两类，唯湖北省新增“临床诊断病例”类型。
“一天一个样”。2月11日的湖北数据格局也只停留了一天，2月12日，“临床诊断病例”在湖北就又不再单列，而是直接被纳入居于第一位的“确诊”大口径，尽管用后置括号“含……”方式加以标注，但基本性质无殊。
前一天的数据都是第二天发布，于是，2月13日这天湖北省卫健委在发布12日的疫情通报中，开篇特意先加了一段不同往日的“情况说明”：
随着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认识的深入和诊疗经验的积累，针对湖北省疫情特点，国家卫生健康委办公厅、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办公室印发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五版)》在湖北省的病例诊断分类中增加了“临床诊断”，以便患者能及早按照确诊病例接受规范治疗，进一步提高救治成功率。根据该方案，近期湖北省对既往的疑似病例开展了排查并对诊断结果进行了订正，对新就诊患者按照新的诊断分类进行诊断。为与全国其他省份对外发布的病例诊断分类一致，从今天起，湖北省将临床诊断病例数纳入确诊病例数进行公布。
其时，“第五版”《方案》已经出台一周时间了，某种意义上湖北方面属于“拨乱反正”之举，加上这段“情况说明”，对于缓解当日“从天而降的天文数字”对公众构成巨大心理刺激十分必要。因为，乍看之下，当天更新的数据可怕到足以令人窒息：湖北一天之内新增病例14840例(含临床诊断病例13332例) ——是前一天新增量1638例的9倍！实际上，由括号内容不难理解，2月12日“新增确诊”巨额数据里的大头，是由2月11日的10567例“临床诊断病例”巨额存量以及2月12日又增“临床诊断病例”的共同转移。逻辑关联上，“临床诊断病例”又大多源自此前的“疑似病例”。于是，自2月10日首设“临床诊断病例”之后，湖北的“现有疑似病例”存量便也逐日下降：2月9日18438人，2月10日16687人，2月11日11295人，2月12日9028人，2月13日6169人。
“天文数字”般的“新增确诊”，理所当然只会在2月12日逗留一天。2月13日，湖北新增确诊病例“骤降”为4823例(含临床诊断病例3095例)，进入一种“新常态”。而“含临床诊断病例”这顶一省独有的“帽子”，戴了4天之后，于2月16日被摘除。
“硝烟”弥漫之中，战事写在时间轴上的高度紧迫是：随着驰援力度的进一步加大，组建医疗队开往武汉、开往湖北多地直至开往湖各地的紧急令牌，一道接着一道，由国家卫健委密集发往各省。
冯丽萍所在的“江苏三队”抵汉仅一周时间，2月9日，以镇江市第一人民医院重症医学科副主任医师、门诊党总支第二党支部副书记刘竞为队长的镇江又一批队员，共29人，随第五批江苏援鄂医疗队也出征武汉——又从省“第三批”直接跳到省“第五批”，是因为两批之间，2月4日，江苏已经又派出了第四批全部由省人民医院组建、共37人的国家（江苏）紧急医学救援队。
来自市、县、镇三级共14家医疗机构的这一批29人，是镇江市直至援鄂终局、历次派员规模最大的一批，抵达前线后，他们全体投战武汉体育中心方舱医院。除刘竞外，另28名队员名单如下：
张晶晶 女，镇江市第一人民医院手术室护师
张 峰 男，镇江市第一人民医院新区分院呼吸科主治医师
蔡 建 女，镇江市第一人民医院新区分院护理部主管护师、科护士长
汤 倩 女，镇江市第一人民医院新区分院呼吸科护士
孙立果 男，镇江市中西医结合医院急诊科副主任医师
纪寸草 女，镇江市中西医结合医院手术室护师
谢念叶 女，镇江市中西医结合医院呼吸消化科护师
宋继东 男，镇江市第四人民医院神经内科住院医师
姜燕萍 女，镇江市第四人民医院神经外科主管护师
赵 萍 女，镇江市第四人民医院呼吸消化科护师
袁晨琳 女，镇江市第五人民医院老年科护师
张弘韬 男，镇江市第五人民医院男二科护士
田 英 女，扬中市人民医院肾脏风湿科副主任医师
陈雁翎 女，丹徒区人民医院外科护师
解 洋 男，丹徒区人民医院内分泌科主治医师
乔 静 女，丹徒区人民医院急诊科护师
徐树平 男，丹阳市人民医院神经内科副主任医师
谭寅巍 男，丹阳市中医院肺病科主治医师
张菲菲 女，丹阳市妇幼保健院内科护师
赵 娟 女，丹阳市妇幼保健院内科护师
庄 珍 女，丹阳市云阳人民医院急诊科护师
虞海燕 女，丹阳市云阳人民医院内科护师
桑 宁 女，扬中市人民医院急诊科护师
奚柏剑 女，扬中市中医院骨科护师、一病区护士长
孙 文 男，句容市人民医院重症医学科副主任医师
包华成 男，句容市人民医院护理部护士
张古方 女，句容市人民医院血液肿瘤科护师
巫章娟 女，句容市石狮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护师
整个“第五批”也是江苏直到最后，历次派员规模最大的一批，共958人——是前四批派出队员总量的两倍，他们同一天分从南京禄口机场、无锡硕放机场两地启程。时任省委书记娄勤俭等省领导到禄口机场为从这里出发的队员们送行。机场上，各地以及各医疗机构的红色队旗迎风漫卷、场面豪迈。次日出版的《新华日报》，头版刊发评论员文章《国有征召慷慨行》：“龙泉出匣，勇士出征……当此之时，我们宣言：身在后方的8000万江苏儿女，都是你们的保障者，我们是同行军，我们一路同行！我们期待可敬可亲可爱的白衣战士胜利凯旋！”
方舱出征
而更大层面上，2月9日也是全国援鄂医疗队抵达人数最多的一天：共5000多名队员。当天，仅武汉天河国际机场就降落航班40余架次。
黄石出征
回翻湖北省的疫情通报记录可见，进入2月中旬前后，实际上已经不止武汉，而是整个湖北都在告急。以尚非湖北除武汉外疫情最严重地区的黄石市为例，2月2日冯丽萍他们随“三队”到达武汉这一天，黄石累计确诊病例为334例，而9天之后的2月11日，此项数字已攀升至874例，日均增加60例。
于是，一段时间里，“湖北不止一个武汉”的热搜话题中，深蕴该省其他地区民众内心的百般焦虑与迫切期盼。在此背景下，国家卫健委及时推出了力度更强劲的“一省包一市”援鄂方案——12年前四川汶川大地震的灾后重建模式，12年后在荆楚大地、在同样是重大灾难面前，有了令人振奋而暖心的翻版。
最早宣布“一省包一市”，是在2月7日的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新闻发布会上，当时披露的计划是出动16个省份参与此专项行动，次日《人民日报》上也是按此数字予以报道。但是，在后来的具体落实过程中，又“加码”为19个省份，所以，连同这一方案出笼之前就已经派兵援助武汉以外城市的省份，后来出现了5个“两省包一市”——“双份打包”的，基本都是武汉以外湖北疫情相对较重的地区：孝感、黄冈、随州、襄阳以及黄梦立夫妇此刻所在的荆州。
在此过程中，“一省包一市”不仅援派主体的数量发生了变化，最终定版的“CP”名单，也与起初网传不尽一致，从而在“经济大省，医疗力量雄厚”、被寄予厚望的江苏省与孝感市之间抒写一场“美丽的误会”。孝感是当时除武汉外，不仅在湖北，在全国都是累计确诊病例最多的地级市。
始于2月7日新闻发布会召开的当晚，一份很难弄清来源的“名单”迅速在社交媒体上广为传播，其中显示：江苏——孝感。《“孝”傲“江”湖 愿“毒”服“苏”》等诸多诙谐幽默而又情真意切、鼓舞斗志的漫画以及段子，瞬间更是在网上遍地走红。
《镇江日报》的卫健条口记者，也在“第一时间”辗转与《孝感日报》相关记者取得联系，加上微信，以媒体人、党报人的双重缘分相约“灾难当头，紧密团结，信息共享，携手战斗”。
有关这一“变故”小插曲，甚至连地方基层卫健部门当时也没能更早获得准信，或者至少来不及一层一级向下更改通知。2月9日出发的镇江29名队员，上午在各种场合下的送行标语均措辞“援孝感”。此前从没去过湖北的桑宁，当天上午9点28分在朋友圈发的出征感言是“孝感我们来了”。后来，在去往南京禄口机场与江苏大部队集结的途中，桑宁们才得知真正的目的地并非原先需要从武汉中转的孝感，而是“直达”武汉。
准确无误的“江苏包黄石”信息，是在桑宁他们已到达武汉的第二天才获得：2月10日晚组队，2月11日上午启程——这也是镇江所有相连批次派兵间隔时间最短。此前在“先遣6勇士”出征时被组织上紧急调整暂不外派的黄汉鹏，终于赶上了这一战，出现在镇江的20人队伍里。包括他在内，江大附院此次又派出6名队员。
所派尽锐。以镇江市第一人民医院呼吸内科主治医师阳韬为队长的这支队伍中，仅“护士长”级别的护理人员就有6名。除上述2人外，另18名队员名单如下：
丁 明 男，江苏大学附属医院呼吸内科主任医师
包泉磊 男，江苏大学附属医院感染科副主任、副主任医师
胡振奎 男，江苏大学附属医院重症医学科主治医师
孙国付 男，江苏大学附属医院急诊科主管护师
陈良莹 女，江苏大学附属医院血液科护士长、主管护师
陈慧丹 女，江苏大学附属医院心内科主管护师
秦宜梅 女，江苏大学附属医院神经内科护师
张慧绘 女，镇江市第一人民医院呼吸科主管护师
李维亚 女，镇江市第一人民医院新区分院重症医学科护士长、主管护师
冷牧薇 女，镇江市第一人民医院新区分院呼吸科主管护师
孙 玮 女，镇江市中医院呼吸科护士长、主管护师
肖 花 女，镇江市中医院重症医学科副护士长、主管护师
孙玉洁 女，丹徒区中医院肾内科病区副护士长、主管护师
徐 鲜 女，丹徒区人民医院八病区护师
张小辉 男，丹阳市中医院重症医学科主治医师
蒋亚根 男，丹阳市人民医院重症医学科主管护师
张美玲 女，句容市人民医院感染科医师
杨 慧 女，句容市人民医院急诊科护士长、副主任护师
本批江苏独家对口支援的“黄石兵团”，共派出医护精兵强将310人，出发当天上午，时任省长吴政隆代表省委、省政府和时任省委书记娄勤俭，到机场为队员们壮行。
数日后，江苏省支援湖北疫情防控工作领导小组和前方指挥部宣告成立，前方指挥部驻地就设在江苏对口支援的黄石市。刚刚由镇江市委书记升任江苏省政府党组成员（后任副省长），尚处在省、市领导“双兼”时候的惠建林临危受命，担任了领导小组副组长、前方指挥部总指挥，并于2月18日赴鄂开展工作。
“310”并非江苏援黄石医疗队的最终人数，此后又陆续数次再向黄石增兵，其中，镇江也相继于2月17日、2月20日向黄石各增派１名队员。
2月23日到达武汉的镇江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检验技师杜萌，成为镇江派出的第77名援鄂医疗队员——也是镇江派出的最后一名队员。
从1月26日张建国等“先遣6勇士”，到2月23日杜萌出征；从阵容浩大，到“一人成队”，29天时间跨度里，来自共21家医疗机构的镇江77名援鄂医疗队员，先后形成了自己的“12个批次”，去往湖北武汉、黄石两地，支援了那边以医疗机构为主的共11个工作点，工作内容覆盖临床救治（含感控）、公共卫生（检测、流调、消杀）和社区防控等多个关键环节。
整场援鄂战役中，江苏省共派出了2813名医护人员——是全国派兵数量最多的省份；而包括军队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在内，全国共向湖北派出医疗队员42600余名。
日记更名
当江大附院越来越多新入群的援鄂队员是被派往黄石，孙志伟最初给战群取的名字“挥师武汉”，其实早已名不符实，但心无旁骛、疲于应战之下，谁也没留意到这一小小的细节，群名迄今未改。而作为官媒，镇江报业传媒集团“今日镇江”客户端自1月26日起开设的“战地日记”专栏，从2月15日这天起，已将“连线武汉”更名为“连线湖北”。
（明日请看《第三章 “令牌”接踵而至》之第11节）
编辑：陈路
